海日古第一次在医馆门口看到这个女人时,脑子里就蹦出了怎么操她的想法。
别误解,他不是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淫棍。是那个女人不一样,非常不一样。
朴素至极的衫裙下也能轻易看出蜂腰肥臀的线条,虽然胸前肉不多,可也够他一掌握满了。想必那样一手揉捏她的双峰,一手抓着软塌的腰从背后猛顶,一定味美多汁,让人流连沉迷。
可这不是足以吸引他的理由。毕竟身材曼妙的女人他见过也尝过很多,她们心甘情愿爬上他的床,他也没必要装模作样地推却。
这个女人最让他难忘的是眼神。
海日古活了二十年见识过不少面孔,有喘气的有不喘气的,有倾城绝色的也有丑陋腐烂的,说实话,看得腻了,他甚至能看出那些人深埋心底的欲望和挣扎。这个女人的独特在于,她眼里什么也没有。纯粹,只是纯粹。
有着那样勾人的妖娆身段却活得像个菩萨一样垂爱世人。
她纯粹地对病人关切,纯粹地跟路人问好,纯粹地为别人的疼痛而落泪,纯粹地为别人的喜悦而欢笑,纯粹地平等对待每一个人。
海日古心想,汉人信仰里宣扬的“真善美”,是不是就指这样的呢?
那么,把这么一个高高在上、冰清玉洁的女子压在身下揉碎了碾哭了,让她以最淫荡的姿态摇晃柔软腰肢主动向他索求,是不是别有一番风味?
只是想着,他就硬了。可惜他没有打算,也没有必要去接近她,甚至连医馆的门都无需迈入,仅仅是擦肩而过而已。就这样一连路过了几天。
海日古觉得他们没有可能发生交集了,因为时间不等人。过了今日,他可能就要死了。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。
现在的他陷入了昏迷。
纵然大汗旗下没有比他更勇猛的斗士了,纵然不甘心自己的生命即将止步于此,但也无计可施。他什么也做不了,就像块俎上鱼肉一样横在墙根,只等任人宰割。
不消一会儿功夫,追捕的官兵就会在这混沌破败的空屋里发现他,发现尸堆里唯一还有进气出气的人,然后将他俘虏,再鞭挞尸体,砍下他的人头高悬于阵前,城楼之上。这是两军对垒时对奸细的惩罚和警告。
可一切预想的结局都没有出现,取而代之的是那个女人的脸。
艰难睁开双眼,女人悲喜交加的脸赫然闯入他的视线,令他一时有些难以分辨,现在究竟是弥留的梦境还是活生生的现实?
“你醒了!太好了!”女人又纯粹地为他感到悲悯和惊喜。
他的衣襟敞开,身上除了淤伤还有几根竖起的银针。很显然,这个女人试图用自己的医术救过他。
“你前膛受损肺气不足,幸好,幸好赶得及,不然就真的危险了。”她似是长长地松了口气。
海日古用眼梢的余光扫视了这间破屋的各处出入口,发现暂且还没有危险靠近。
“你为什么来救我?”他一张口,本就低沉的嗓音更显得嘶哑和阴鹜了。
女人却天真地反问:“为什么不救呢?听闻医馆附近发生了厮杀,好像是城中混进了敌人来,我不能放着伤兵不管啊。”仔细想想,医馆确实离此处很近,而且,第一时间冲来不分青红皂白地救人,也像是这个蠢女人能做出的蠢事。
上天送到他嘴边的肥肉,他岂有放过的道理?如果自己尚且能动的话,那挟持这个女人助他出城,也不是行不通的。
想到这儿,他尝试着动了一下。可惜右臂立刻传来撕心裂肺的痛感。他闷哼一声,冷汗就布满了混着泥汗和血的额头。
“别乱动,”女人的手轻柔地抚慰阻止了他,那触感令人酥麻,“让我看看。”
说着,女人动手卸除了海日古右侧肩膀的披膊,扒下了破损的衣衫。那里健硕的肌肉正以诡异的状态鼓胀着。
“脱臼了。”她轻触的几下都让海日古痛不欲生,但身为医女,她还是做出了好的判断,“可以复原,幸好,并不算严重。”
幸好。
才见面没多久,这个词已经屡次从女人口中蹦出。对海日古来说,当然是“幸好”,可反观她呢?真的能称为“幸好”吗?
海日古在心里冷冷哼笑了两声,喘着粗气问她:“若是敌人,你也救?”
可女人的回答却令他意外。“人命哪须衡量?而且我见过你的。”
海日古立刻警惕起来。他的左臂尚且可以活动,那扭断这女人脖子灭口也不过是一瞬的事。
女人又说:“这几天城中巡逻时,你路过了医馆,是不是?”她指着海日古身上兵丁的甲衣布袍。
扫一眼周围横七竖八的尸体上与他相似的衣着,海日古了然——原来,这蠢女人从未识破他的伪装,还当他是自家的守城官兵。
想必这要得益于他与汉人相似的脸吧。
平时海日古对他身体里一半的汉人血统深恶痛绝,万没想到,那该死的血竟还有救他一命的时候。
“我给你正骨,可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