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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骑着他最爱的小母马C上了(3 / 5)

一切好像都在红色中放慢了速度。在几乎静止的视野中,茹翩翩清晰地看到了那汉兵脸上的冷酷,也清晰地看到了默丫头绝望地颓然。枪头从少女的胸膛缓慢地拔出,像拔出了拉扯木偶的丝线。

女孩倒下,倒在了茹翩翩的怀中。

“呃……”默丫头抽噎着声音,却只会让嘴里咕嘟咕嘟冒出了更多的血水。她无法说出话来,双眼不甘心地死瞪着她,仿佛在冲她喊叫——

你不是说要救所有人吗?

你谁也救不了……

少女抽搐几下,再也不动了。

茹翩翩惊恐地看着她绝望的死相,还有源源不断流出的鲜血。

“为什么……”她使出浑身力气冲凶手嘶吼质问,“她是汉人!她是汉人!她是无辜的——!为什么杀她!为什么?!”

茹翩翩不知从哪里鼓起的勇气,但那股源于深处的火焰若是不能倾吐,她定然要爆炸了。

那汉兵一震枪,甩落少女的血液。骚乱中,他的声音竟格外清晰地传来,冰冷刺骨——

“我们的百姓可不会与鞑靼蛮夷同流合污,你们若是知道廉耻,早该自戕了事,以死明志。既然甘愿做他们的娼妓,那就连狗不如。”

他口中字字句句都是茹翩翩耳熟能详思念已久的乡音,可是她一个字都听不懂。

以死明志?同流合污?

茹翩翩怔在了原地。

原来,她当时被自己人兵刃相向,是因为她没有死。因为她没有死,所以连狗都不如。

可她、默丫头,还有那些女人,她们,都只是想活下去而已。

想活下去,也是有罪吗?

茹翩翩得不到答案,长枪已经高高举起。

“……离她,远点——!”弯刀如月,乘风飞来。满月在一声怒吼中,削下了那汉兵的首级,连同他手中的长枪,也一并断成了两截。

“噗通,噗通”,栽下了马。马蹄惊起,被男人一个箭步上前拉住,立刻安抚下来,打起躁动不安的响鼻。

海日古拔出插进地里的刀,居高临下地看着扔怀抱尸体的茹翩翩。他气喘如牛,眼里滚满血丝,却一句话都没说。

因为茹翩翩眨着眼看向他,眼底却已经没了任何光彩,恍若一尊没有灵魂的木雕。

海日古胸膛起伏,浑身上下像刚从剑林中滚过。他胸中似也藏着一团火焰,几近爆炸。

他瞥一眼女人怀中抱着的少女尸体,叹息了声,那残躯似乎抖动了一下。仔细瞧,才发现原来是抱着它的茹翩翩正颤抖得厉害。

他想也没想,手已经自己伸过去了。可女人在他触碰之前就猛地瑟缩起来,让他顿住了动作。

营中战鼓雷动,海日古“啧”了一声,眉头紧得如沟壑深渊。

他吐出浊气,解下身上大裘,往女人身上一丢。

“你走吧。”

茹翩翩被大裘压低了头,隐约听见了男人低沉的声音。她有些不可思议,这才还神,赶紧揭开蒙在身上的裘氅,可男人已飞身上马,喝一声,扬蹄而去。

马儿嘶鸣,金鸣鼓响,营地里的火光和血光映得每个人都疯狂如魔。

在那一片喧嚣之中,茹翩翩躲在男人的大裘下,望着他飞扬远去的背影,却静谧得可怕,仿佛这天地间就只剩下了她和他。

喊杀声如浪翻涌,自男人去处迭起。茹翩翩感知这大营中的风向似乎变了。她惊醒过来,低头抚平了默丫头不甘圆瞪的眼睛,匆忙爬起身来,这才朝着后山的方向踉跄着飞奔而去。

林中已有几个女人在藏着。她们多少都吃了亏,人数已经少得可怜,可至少仍能活着。

看见有人得救,茹翩翩不知不觉落下了眼泪。她抹掉暂且不合时宜的哀伤,指挥着女人们小心风向,分散躲藏,并告诉她们,等营地里没了声响,就沿着河流往上游跑,不要回留阳城,要躲开任何一方的士兵。

她不必说,她们似乎也能明白,她们已经被抛弃了。从这一刻开始,这些女人们就只能依靠自己。

“我们该上哪儿去呢?”有一个女人泪眼婆娑地问她。

茹翩翩答不上来,她只知道哪个方向暂且安全,却无法给她们一个足以得到安宁的去处。

“活着吧,只要活着就有希望。”即便她们活着有罪。

茹翩翩咬着嘴唇,最后嘱咐了几句,告诉了她们几样可以临时用来止血疗伤的野草,便顺着河向相反的下游跑了。

她的火还未消灭,或者说,燃得更旺了。她迫切地想找到那个能给她答案的人。而那个人,就在两军交战的最前方。

留阳城这场偷袭突围战用尽了浑身解数,先以接应粮草为障眼法,让小队屡屡深入山谷松懈了鞑靼对城中动静的警惕。在他们以为城门打开是为了又一轮毫无结果的轮回时,汉军选择了夜袭。

这破釜沉舟的一战消耗了大量鞑靼军力,让防线几乎破碎。他们甚至险些斩获了皇子劾力颇的首级,大破敌人军心。可离成功只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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