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壹的呼吸滞了滞。
他并非全无防备,但这话一字一字、一丝一丝突破他故作的轻松。一根一根的疼痛捆绑住他,锋利的线陷入他的皮肉,释放麻痹致幻的甜药,勒得他疼,又勒得他笑。
“我知道。”
“那我们就是男女朋友喽——谢谢。”
小玖愉快地作结,在服务生端菜上来时,没忘记道谢。
她的爱就像随口而言的礼貌,不重要地夹杂在学习了几千年已经无比熟练的日常交谈里,在无聊时当调味品。
姜壹享受她错把水晶当糖霜的挥霍,食髓知味,又觉得自己贪心。
“炸鸡刚炸出来最好吃,”小玖和他分享自己这几天发掘出来的头等美味,“再不吃冷了。”
他回神,抬手叉起一个,动作在入嘴前停滞,不动神色地扫了一眼四周。
“你才发现吗。”
小玖嚼着炸鸡,一口沾一次番茄酱。
“所以才叫你趁热赶紧吃完么。”
“——有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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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一束冠是因为找到小玖了。
一般古代男子出门披头散发,要么就是精神不正常,人生遭遇什么重大变故(父母新丧)……反正就是不大正常。一般有头有脸的男性都是“冠冕堂皇”的(指原字面形容词义)
小一之前半扎,也是因为小玖不在身边的缘故。别人是“如丧考批”,他是“丧小玖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