眯起眼睛。
这是上天的指引。我的双腿不受控制地迈出去,第一次来到了这块公车站牌,然后和她并肩站着。
我该说话吗?该说些什么?
在我头脑风暴的时候,身边的这个女孩先开了口,“好巧呀,姐姐。”
——嗯?
我四周环顾,确认了这附近只有我和她,而刚刚好像有人在说话。
她笑得狡黠,用的是很确定的语气:“我们经常对视,姐姐不会不记得我吧?”
原来如此。
不只是我单方面的注视。
然后我们加上了联系方式,我不但没有做到最后一次路过她的学校,还回到了一开始的那种新鲜感。
我尝试和她增加接触,比如找她聊天、带她去吃饭。我终归不是个扭捏的人,既然发现有机会了,便有意无意地表达了我对她的兴趣。
她是个很机灵的人,我很喜欢。
她说她十七岁,不过快过十八岁的生日了,希望生日那天我可以陪她一起过。
我接收到信号,于是开始策划应该如何向她表白,如何让她很完美地度过这个特殊的日子。
当然了,我的策划都落了空。
那一天她把我约在了酒吧里,嘈杂的环境里,和我预想的情况完全不一样。她喝了成人的第一杯酒,然后借着这个劲头问我是不是想睡她,我能给她多少钱。
她说,“不用再像之前那样观察我了我成年了。”
随着她放下酒杯的动作,我的自尊、羞耻心也好像被碾碎了,我只沉默了两秒,忽然觉得这样也不错。
家人不会包容我,恋人也不会——我问时姝:“那你会吗?”
时姝喝得其实有点上脸了,她歪着脑袋反问,“什么?”
我说:“你会无底线地包容、忍受我吗。”
时姝回答得很理所当然:“我会的,你试试我吧。”
好啊,这是你说的。
从开始这样的关系后我就没有想过她能对我有什么好感,我做事也越来越过分,不过她确实遵守了诺言,忍受了我的一切。
不喜欢我、讨厌我都好,但她怎么能骗我呢。
发现时姝和季理清的事情并不算难,时姝再怎么耍小聪明也只是个高中生,而季理清压根就没有想瞒着我。
因为她笃定我做不了什么,事实也确实如此。
出国留学之前,我最舍不得的竟然还是时姝。
我给她最后的机会,我想和她好好地道别,但她竟然问我季理清的生日是什么时候。
我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态带她过来,又是什么样的心情推开这扇门的呢。
“时姝。”
这会是我最后一次喊你的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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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时更新64、65(晚了一天,鞠躬道歉tt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