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这个小混混。”梅郝鑫打了个哆嗦。
“但是横刀已经被小混混卖出去了,卖给县里一位有钱的商人,哎呀哎呀好可惜,那商人每年给官府捐很多银子。”
“我们追踪到富商那里,他已在家里上吊了,身边就放着那把横刀,还有血呢——他把家眷都杀了,宅子里养着那么多漂亮妻妾呢,真可惜!”
沈严喝着茶,挑眉从容说道:“兵器只是死物,不可能作乱。”
“所以我命人将那富商一家的尸体收殓之后,就准备将横刀带回衙门里好好调查,但衙门里的一位捕快当晚竟将横刀偷偷带回了家,然后他也死了。”
沈严:“……”
“寒山县外清泉寺里的方丈听闻此事,便自告奋勇,说要镇压这把魔刀,我一听好啊,马上把这魔刀移交到清泉寺。”
“清泉寺的方丈定制了一个镀金的大笼子,缝隙极窄,外人不得而入,寺庙里僧人用金笼将魔刀罩着,日夜做法渡化,但那魔刀竟然会自己动,寺庙里的僧人说他们亲眼所见,那魔刀在无人进入金笼的情况下,一夜过去,转了一个方向。”
“然后寒山县里,那个方位就有人死了,哎哟喂,吓死我了。”
“我还命人在调查此事呢,但两日前,那魔刀指向了我的县衙啊!”
梅郝鑫吓得浑身发抖:“这这这可怎么办啊。”
沈诉诉在一旁听着,感觉像在听话本故事般刺激。
“梅大人,你别死在沈府啊。”沈诉诉果然不会说话,马上说道。
“呜呜呜,我也怕。”梅郝鑫抖得跟筛糠似的。
沈严少时曾游历四方,未曾听闻如此诡异之事,他低眸喝了口茶,仔细思忖。
“我已将此事上报梁刺史,上边说会派人来帮忙,梁刺史提醒我,可以找同僚问问,大家群策群力才能解决此事,我这不就过来了。”
梅郝鑫对沈严深深一拜。
“老沈,你可要救救我啊,我当寒山县令这么多年,一钱银子都没贪过,也没出过什么冤假错案,我我我除了爱喝酒之外,罪不至此啊!”
沈严沉吟片刻,有些犹豫,毕竟他若去寒山县,长洲这边便无人管事。
手底下的人,或许只有只有沈浩了,他在长洲县衙里当捕头,也算有些经验。
“我看看我这边有没有人可以调过去。”沈严沉声道,“此事诡异,我也不知是否能帮上忙。”
“我想去看看!”沈诉诉突然插话,兴致勃勃道。
“死了那么多人,如此危险,你去什么去?”沈严说。
“南舟的刀不是断了么,那把刀我看就挺不错的。”沈诉诉可不信什么怪力乱神的事。
她不觉得那把刀晦气,只觉得将刀带回来给顾长倾用,也挺不错的。
“这……”沈严的眉头微皱。
因为沈诉诉的病,所以沈诉诉若有什么要求,他都会满足。
她若想去凑热闹,让她去就是了,只是她的安全无法保证。
但顾长倾一定会跟着她去,有他在,似乎也不怎么需要担心了。
两个人就睡一张床上,还能让凶手绕过顾长倾把他的宝贝女儿杀了不成?
沈严自己是认顾长倾这个女婿的。
而且,若他猜得没错,顾长倾定然有能力查出真相,这样也正好能帮到梅县令,了却人情。
若顾长倾做了些事,他也好向梁刺史举荐,给他一官半职当当。
免得江南还有人笑她女儿嫁了个小侍卫。
沈严正思忖间,梅郝鑫已夸上了沈诉诉:“沈小姐果然勇敢,令人敬佩。”
沈诉诉很少被人夸,于是笑眯眯点头:“对的对的,你说得对。”
她今天心情好,听什么都很高兴。
顾长倾低声对她说:“此事危险,若你想要我拿刀,我去几日,查清此案,便带刀回来。”
沈严果然还是了解他,顾长倾不会对此事坐视不理,他也有自信能查清此案。
沈诉诉有些气:“你说好要保护我,怎么能自己一个人去?”
“你若要凑这个热闹,就不可——”离我太远。顾长倾这句话还没说完,沈严已开口了。
他挥了挥手道:“诉诉你若想去看看,就去,或许你还能帮上一些忙。”
沈严知道沈诉诉有超乎常人的听力。
之前长洲县里有些偷鸡摸狗的小案子,他还请沈诉诉过来帮过忙。
“像以前抓盗贼那样吗?”沈诉诉一听就来了兴致。
“到时候再看看。”沈严还不了解情况。
梅郝鑫一来,就在沈严这里搬来了救兵,连声道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