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丝一绺绺贴在脸颊上,苍白的脸庞也染上了姝艳的色泽。
见状,元宵执意将箱子自个儿抬了起来,不肯再要她帮忙了。
林湘较劲的心气早磨没了,不顾形象蹲下了身子,她用手捧住自己烧起来的脸颊,心脏怦怦直跳,眼前也阵阵发晕。
东家,你还好么?几个短工忙放下手上的活计,七嘴八舌地围上来说着关心的话语。另一个男工则凑到元宵旁边,和他低声絮语:元宵你也是,老这么木头愣脑的,惜那把力气做甚?东家说要帮忙,多半只是客气一句,哪能让人动手?若是惹得她恼了你怎么办?
东家不像是那种人。
元宵抬起手,欲比划着解释一句,低垂的目光触到被人簇拥着蹲在地上的少女时,已经比出去的食指又蜷回了掌心。
无论如何,东家因他受了累。
元宵垂下了头。人和人之间的相处太复杂了,他总是做不好。
林湘的受苦之路还没结束,短工可不知道她家住哪,快到家的时候,她坐在打头的那俩牛车上指路,腰酸背痛却要坐直不说,更要顶着邻人的注视和小声议论,心态简直快爆炸了。
寻书早早听到动静,翻出在林家时穿的下人衣裳候在门口。她是林湘特意请来充场面的,毕竟,防人之心不可无,这群年轻力大的短工要是知道家里只有她一个人住,指不定会起什么歪心思。
寻书在林家时训练出来的素养很能唬人,众人一下牛车,她就接手了指挥工作,站在一旁当监工,看着几个短工将箱子尽数搬进前院。
工人都很听她的话,干活也不闲聊了,手脚比林湘亲自指挥时麻利得多。或许自己应该维持老板的高冷,不应该表现得一团和气,林湘在心中一件件自我反省。
尤其以及特别是她不应该烂好心的。
林湘怨念地盯着元宵搬箱子的背影。这家伙明明是一个人干活,工作效率却比有她帮忙时高了一倍不止。
所以她为什么要自不量力帮倒忙
第二天,痛苦地起了个大早,坐在巷口喝汤的林湘握勺的手微微颤抖。她无比深刻地意识到:人和人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,虽然这个世界的女人都力气大,但这具身体就是个弱鸡,性别红利与她无缘。
太惨了。
她需要抹点红花油冷静一下。
*增加了一点和元宵相处的小细节~
元宵的感情推进我一直觉得处理得不到位,想磨得更流畅自然些,没办法我最偏爱他。现实里面他这种人最难得了。
这更是明天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