混不清地念叨着什么,吓坏了颜西柳:“颜夫人?祝栖迟?别哭——别哭……”他心里痛到快失去知觉,还是勉强扬起一个笑脸:“和你开玩笑的,你那么厉害,要是想走,我还能拦住你不成?”这句话不说还好,一说出口,女人反而僵住了。“颜西柳,我没想走!”祝栖迟抱住他,浑身颤抖,“我……可我不配!我竟然想和你一起活下去了,可我不配啊!我怎么能想活下去?我怎么配得到别人的爱?”她揪着自己的长发,鼻息断断续续,哽咽得不能自抑:“我不配!我不配!我配不上你的爱!我跟本不配活着!”颜西柳傻在当场,怀疑是自己听错了。祝栖迟是指她自己不配,而不是他颜西柳不配?“你在说什么?你不配什么?”颜西柳被她哭得头疼,强硬地托起她的脸,“祝栖迟,你好好跟我说!”“我早该去死了……”女人抓着他的衣领,哭着嘶吼,“我早就该去死了啊颜西柳!我早就腐烂了……”祝栖迟哭了很久,眼睑被泪水泡得发白,哭到颜西柳衬衣前襟湿透。他终于对“老师”的评价有了个准确的概念。“……明明是大哭包才对。”颜西柳叹了口气。“祝栖迟,如果你不想对外人倾诉,我可以当你的心理医生吗?”颜西柳真是难以想象,有一天会轮到他对别人说出这句话。祝栖迟听了,也笑得咳嗽起来。她一边笑,一边在流泪。“下次……下次吧,好不好?”祝栖迟恳求地望着他。“下次我全都告诉颜先生。”“这是你说的,绝对不准反悔。”颜西柳认真地看着她。祝栖迟点点头,又想起什么似的,捧住颜西柳的脸,喃喃道:“颜先生知道在我心中,你是什么样的形象吗?”颜西柳微愣:“是什么?”女人眼睛晶亮,熠熠闪光:“你在我眼里,简直像一个奇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