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重意认为自己是个怪人,和叶绍远认识了几年,见面的次数无数,但是距离下一次见面的时间越近,江重意便不由自主的紧张。她想,是怕叶绍远爱的是她的外表吗,怕自己一邋遢,叶绍远就让自己滚蛋吗?江重意想不出叶绍远挑选自己的其余理由。她好像也只有长得漂亮这一优点了。虽说她毕业于名牌大学,但其实她的高中成绩一般,最多算中上,只是因为高考时候的运气好才有幸多了个亮点。江重意不主动与人介绍自己的大学。她曾经主动过,对方惊喜地问她几个问题,发现江重意徒有其表,骂她是花瓶、装大款。从此,江重意便不再主动提起自己的大学了。再想优点,江重意实在想不出来了,缺点倒是一堆:懒散,没有集体感,装笨,冷漠,脾气大等等。江重意有时会佩服叶绍远:居然能喜欢自己那么久,而且从来没有不耐烦过。在江重意的眼里,叶绍远接近完美,各项都是。他们的第一次相遇很巧合。是一个雨天的凌晨,路灯坏了,天黑得不能再黑,万籁俱寂。江重意被路过的飞车渐了一身的污水,脱了外套挡住脏裙子上的泥点。她是从家里逃出来的,只穿着两件,是白天的穿着,在夜里显得不够分量。穿着外套都冷,何况单穿一条裙子。哪怕想到,江重意也不想叫人看出她的窘迫,不想让别人认为她很倒霉。她紧紧贴着墙壁,仰头看上面。高高屋檐仅半臂长,不足以让江重意挡雨。雨打进来,打在江重意的下半身。好在有外套挡着,裙子没湿。鞋子湿透了。腿被雨打得疼。江重意冷得直哆嗦。她咬牙站着,越想越生气,越想越委屈,心中的情绪澎拜,江重意压抑不住,浑身打战。江重意想:大概都会以为她是冷的。可她胸口的起伏剧烈,一眼就能知晓她的不平静。忘记过了多久,叶绍远走来送伞给她。他顶一黑伞,踩雨而来,萧萧肃肃,如孤松下的飒风。
走近了,江重意矮他一头。叶绍远在两步之外停下,说:“刚刚在车里打电话,注意到你站这里很久了,不知道是因为没有伞,还是等人。”“没伞的话,我这里有多出的一把,”叶绍远递出另一只手中短柄的伞,“如果等人的话,去附近的室内等吧,外面太冷了,容易感冒。”那时,江重意看了他一眼就移开了头,看向远处如大把银针撒落的雨幕。叶绍远知道在深夜、在少人的灰暗的环境下,一个陌生男人蓦然出现在面前,多少会害怕。“伞放在旁边了。拐弯之后走一点有家便利店开着,如果需要帮助,可以去那边问问。”叶绍远将伞抵在离江重意几步的位置。随后,他离开了。江重意看着他上车,车驶离。不想他们会有第二次相遇。咖啡厅,玻璃窗边。叶绍远前来搭讪,玩笑似的说自己当时是不忍心美人受苦,更怕美人认为他可怖。江重意盯着他的眼睛,盯了一会儿,说:“我住酒店,你有空送我过去吗?”叶绍远一怔,很快回过神来,笑说:“当然有空,现在吗?”一进酒店的房间,江重意就开始一件一件地剥光自己。叶绍远的视线跟随她葱白的手指高高低低。江重意忽然看他,冷道:“你不脱吗?”叶绍远立刻动手。之后,在江重意的催促下,叶绍远把江重意压在床上,挺硬的粗大的阴茎挤入江重意的干涩的阴道。可叶绍远没有料到,江重意是个处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