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单吃了早餐,叶绍远擦了嘴,对着正喝牛n的叶夏云说:“小宝。”
“嗯?”牛n剩了最后几口,叶夏云捧着牛n不松手,抬起眼睑望叶绍远。
“爸爸今天不能送你上学了,我要去外地,和幼儿园不顺路。”
叶夏云把杯子高高举起,让最后一滴牛n沿着杯壁滑跌到他张大的嘴里。放下杯子,他撑了,对叶绍远的话不在意,应道:“没关系,我还有小意妈妈。”
“对,小意妈妈送你。爸爸先走了。”叶绍远起身,柔声对江重意说,“我走了,晚上也许八点多回来。”
“好。”江重意接了一句吉利话,扭过身子看叶绍远走远。
叶绍远大步走上车,扬长而去。
上班后几眨眼就临近下班,江重意百无聊赖地用纸巾擦着前台,又抬眼看一眼时间。
这时候,风铃响了。
江重意正起身形。
男人穿一件深蓝se的g9夹克,一条黑se牛仔k,耳上夹一支香烟,靠近前台。
江重意微笑道:“先生,我们即将打烊,饮品或甜品只能打包,不能堂食,给您带去麻烦了,希望您理解。”
“好。”
男人敷衍了一句,手腕抵在台子的边上,那只手握着手机。他看看江重意,又低头看看手机,再抬头,又低下。
江重意笑得僵了,受着男人的打量,心里蹿起火星。
她说:“先生,需要喝点什么吗?”
男人的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的一张证件照,一撩眼皮,转移到江重意的脸上。
男人的皮肤略黑、粗糙,眉毛微微皱着,压矮了眼睛。
直gg地盯视三秒后,男人问:“你叫江重意吗?”
江重意一怔。她分明不认识这张脸。不排除是别人介绍来的,她毕竟还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学生,高考成绩优异,有家长想聘请她当家教,江重意教了两回就不再教课了,之后仍有家长来问。
想到此,江重意想要应是,可总记着他频繁看手机确认的动作,心虚但不自禁瞟了一眼,飞快地。
是一张蓝底的证件照。这一张是她高考毕业去拍的,穿了一件白衬衫,束起高马尾,妈妈给她抹了素颜霜,擦了淡淡的口红。照片里的人的坐姿端正,很放松,眉目端正且黑,窄窄的鼻子,鼻根两旁有一片y影,表示鼻子的高挺,还有花瓣般的嘴唇,和瘦瘦的下巴。
江重意噤声,谨慎地看着男人,思索起往昔,但如何也没有印象。指尖的温度降了一点。
江重意皱着眉头,敲起心鼓,不自在地开口问:“你是谁?”
“你父母家的邻居,楼下的。我们撞见过几次,不过你不看我,所以你不眼熟我。我不喝东西,找你有事情想问。”男人伸长脖子看看工作台,以及敞着门的休息间,“快下班了吗?要不我等你下班?”
不点单,那就不是客人。江重意瞬间平了嘴角,懒得搭理。
男人好像有料到,不以为意地补充道:“谈谈你的哥哥——江奇禄的si亡真相。”
男人b江重意高,睨着看她,语气中掺着不易察觉的冷。
江重意撩起眼睑,转动眼球看他,问:“你是警察吗?”
“是。”男人的一只手cha进口袋,摩挲一下,关节顶着衣服布料,“我带了证件,需要检查一遍吗?”
男人捏住证件,仿佛江重意一说要,他就立刻ch0u出、展开。
“出去吧,找个地方谈。”江重意回道。
她转身进入休息间,不多时出来,脱了工作服,穿上了厚实的外套。她绕出前台。
男人见了,往街上走。
江重意默默跟在后面。
男人左拐右拐,在商场三楼的安全出口停下。
江重意踏上最后一阶楼梯,走了两步,转身,与男人面对面。
江重意打量男人的正面。
夹克的肩膀部分更蓝了,下半部分沉入幽暗,到脚面,又有星点的反光。
江重意率先开口,质疑道:“警方判定我哥哥是自杀,案件还需要重新审查吗?”
“所以,”男人斩钉截铁,目光灼灼,一字一顿道,“你心里有鬼。”
不等江重意反应,男人接着说:“是你杀了江奇禄。”
江重意一顿,浅浅笑起,皱起单边眉毛,略有疑惑。
“那天下午一点钟,江奇禄偷偷进入你的房间,你没有察觉,直到江奇禄试图对你图谋不轨。你大喊大叫,可发现是无用功,于是你心一横,砸晕了江奇禄。江奇禄晕厥,倒地不醒,头破血流。你看在眼里,恐惧之中,祸心作祟,经过谋划,你拖着江奇禄的尸t,来到他的房间,将他从窗户丢了出去,看着他头砸在地上,血沫飞溅,才安心地回到房间里。”
男人咽了一口口水,一眨不眨,说:“但是,你不能原路返回,因为你的房门理应是从外面被锁上的,哪怕有人从外面转动钥匙,你在里面听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