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二者之间的区别,故而不愿和晏邈多说些什么。
晏邈贴上他后背,轻声道:“我上次就说,随时恭候你来探询。可惜等了几日,都不见你来找我。”
秦疏桐翻了个身将他推开些,正色道:“今日什么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,还是不要再装模作样了,再说,你会没发现最近几日我一直在找机会与你接触么?好像是晏大人在躲我才对。”
晏邈怔了怔,继而笑着就要亲他,被秦疏桐抵住:“我是否应该有拒绝的权力,还是说你又要逞武?”
晏邈的笑僵在脸上,但想着日后便稍稍释怀:“少容还有哪些想不通的,不如告诉我。”
“我有再多疑问也没必要对你说,因为你不会告诉我答案,你只是在一直给我设迷障。”
“你觉得我上次对你说的那些是为了误导你?”晏邈侧曲一臂,撑着头饶有兴味地看着秦疏桐,“其实你是觉得所有我说过的都是为了误导你,对么?”见秦疏桐默认,晏邈一笑,“你一直如此想,确实从某种意义来说我很成功。”
“……”秦疏桐仍旧沉默。
“而连我这句话,你也会猜疑我的用意。既然你觉得我句句真假难辨,不妨都当成玩笑来听,就像你一直做的那样。如果将来发生些什么应了我说过的,便当是应谶。世间事,皆由命定,一个人就算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,也无法改变既定的结局。”
“就像一时登上权力顶峰的‘前朝公主’,最终仍要身败名裂,因为幼帝才是天命所归之人。”
“……看来你不信我说的另一个传闻,而更愿意相信众人皆知的那个史实。还是只是单纯想讽刺我自比公主呢?”
“文帝和公主的下场可都不好,如果我没记错,文帝久病,因病驾崩时仅而立年岁。据说他当时病至形销骨立,水米难进,生生被病痛拖垮了身子,虚弱而死。”
“这前朝事少容倒是清楚。”晏邈劣性不改,打趣道。
“你说是前朝事,我就信作前朝事,不是正顺了晏大人的意么。”细想来,白淙的情况和本朝这位病死的太宗竟渐渐相合,他不久前不就看到白淙昏倒,吐血加剧的情景么?晏邈上次说白淙像文帝,原来是认真的,“我现在信你的话,你会如实相告么?关于幼帝是谁。”
晏邈冷了脸,不知是因为秦疏桐十分冒犯的提问方式还是别的什么,“虽然你从来不信,但事实上我对你说过的话,没有一句是假的。”他顿了顿,没能藏住报复的恨意,“我不是你。”
他在反讽秦疏桐拿谢雁尽讽他的那句“他不是你”,秦疏桐有些怔愣,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晏邈露出睚眦必报的本性,虽和其平日作风大相径庭,但却让秦疏桐觉得真实——这才是真正的晏邈。